“再敢爬过来,打断你的腿。”陆清萍没听到。她吃的药,本来就有致安眠的成分,
刚刚实在是兴奋,半梦半醒,燥热难耐,忘记这是哪里,恶向胆边生而已。爬床的时候,
她也不是完全没意识,知道是傅尧,睡了不亏的男人的。这会儿彻底没劲折腾了,
自然呼呼大睡起来。傅尧听着她沉长的呼吸声,好半晌才冷静下来。原谅她一回。
毕竟她也是受害者。——“早啊,傅大哥。”傅尧睁眼就看到她的脸,
折腾到半夜的始作俑者,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。陆清萍小心翼翼地问,“我昨晚中药了,
应该没有冒犯你吧。”装的。她记得呢。她爬了床。后来的事忘记了。
不过肯定没真的发生什么。但是也怕傅尧秋后算账。他多讨厌她和陆家,她是知道的。
傅尧神色更冷了几分,“没有。”说完一个翻身就下了床,把陆清萍一人留在隔间。白天了,
还没人敢胆大包天对她做什么。陆清萍眨眨眼,真的一点冒犯都没有吗?
昨晚的梦还挺香艳的。中药加做梦后,还能老老实实的,真的是她?不管了,
他说没有就没有吧。不过昨晚的那个老外,虽然没真害到她,睡了一觉,那药现在也散了,
胃里还是火烧火燎的,难受得很。也可能是昨天饿得狠了。兜里比脸还干净。
琢磨着怎么哄骗傅尧给点吃的。嫁汉嫁汉,穿衣吃饭,这不埋汰。再说了,她本来就没钱,
志气和自尊,只要是想活的人,都知道该怎么选。刚想去找傅尧,他就冷着脸进来了,
手里拿着火车上的铁饭盒,和老式面包。一言不发的放在两排床中间靠墙的小桌子上,
也没招呼她,只在一边的床上坐下。陆清萍自觉过去吃东西。铁饭盒里是豆浆。
应该是火车上供应的,不过肯定老贵了。她吃得津津有味,也不敢随便说话了。她可没忘记,
昨天夸他一句,最后饭都没得吃。“昨晚看清歹徒长相了吗?”陆清萍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,
随口说道,“看清了,一个外国人,嗯……更像是欧洲的。眼下能拿到手续来国的,
怕也是有……”身份的。这三个字没说完。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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