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.
不知过了多久,意识昏沉间,我一会儿看到妹妹从高楼一跃而下,血花飞溅,妹妹最终惨死在我的面前,镜头一转,母亲又被直升飞机从高空抛下,她们的嘴里都在喊着冤屈,可我却看不清黑暗中凶手的真面目...
短短一天的时间,我失去了两位至亲...
我猛的睁开眼,大口喘着粗气醒来,在床边小憩的傅瑾年听到动静,赶忙起身抓着我的手,
“悠悠,你总算是醒了,你都不知道,你足足昏睡了五天五夜...”
“我妈妈呢?!”
我打断傅瑾年的话,显然还没接受母亲逝去的事实。
“阿姨她...当场身亡,我看你一直昏睡不醒,又想阿姨能早日瞑目,就先让阿姨入土为安了。”
“悠悠你放心,我已经报警了,但警察的调查结果显示这一切都是张医生自导自演的一场戏。只是他没想到,炸弹会控制不好提前爆炸。”
傅瑾年将京圈警方的通告拿给我,上面陈述的和傅瑾年说的如出一辙。
“怎么会这样...”
我呢喃自语,显然不相信眼前的事实。
可傅瑾年却眼泛金光的看着我,他将手放在我的肚子上。
“悠悠,你要当母亲了!”
“你昏迷期间,我请了家庭医生来家里,却没想到,竟然检查出你已有身孕两个月了!”
一忧一喜的双重感受让我一时间有些恍惚,我学着傅瑾年的样子将手放到肚子上,彷佛真的能感受到肚子里小生命的跳动。
傅瑾年的生意又越上了一个新的台阶,他在城郊置办了一块地皮,建了两层的小洋房别墅做我们的新家。
在此期间,关于妹妹的案件,警方那边也来了消息,经多方调查,最后发现是沈家的死对头派人做的。
每到夜晚,我总会做同样的噩梦,梦里妹妹和母亲嘴里喊着冤屈,她们满身是血的爬向我,我惊醒的瞬间,傅瑾年总是不厌其烦的将我拥入怀中,一遍又一遍的安抚我。
孩子六个月大的时候总是闹腾,晚上我要起夜好几次。
可今晚醒来时,我身旁的床铺只残留着些许余温,我刚下床没走几步,就被一个铜盆险些绊倒在地,可当我看清铜盆里的东西时,只觉得浑身血液直往上涌,
盆里有五个用黄纸剪成的小人,每个小人的背后都写着生辰八字和都应的姓名,
儿时我就见过家族内部有人用这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来下咒。
其中三个小人上竟写着我逝去父母和妹妹的名字。
我一边仔细查看一边在心里分析这会是谁下的手。
这栋别墅除了我和傅瑾年外,只有五个保姆负责日常的生活起居。
前段时间,我曾偷偷查看过傅瑾年拿回的那个骨灰盒,仔细查看后才发现,那骨灰盒上的珠宝是高仿制品,连盒子内部也空空如也,自此,我对傅瑾年彻底放下了戒心。
可当我看到剩下的两个名字时,浑身的冷汗直往外冒,因为其中一个小人上写的是我的名字,另一则写的是未出世孩子的名字,可孩子的名字是傅瑾年亲口取的,又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