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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觉得无比好笑。
刚才还亲亲热热地黏着陈露，现在病发就来找我这个“老女人”。
我看着她痛苦的模样，心里又气又恨，但终究不想她出事。
我挂断电话，抱着她往楼下客厅跑，头皮传来一阵刺痛。
“啊！”我痛呼出声，身体失去平衡，踉跄着向前。
才稳住平衡，女儿另一只手狠狠地扣进我肩膀，瞬间划出几道血痕。
我忍着剧痛，挣开她的手，翻找着心脏病药瓶。
我打开药瓶，里面什么也没有。
正在这时，周晟安和陈露从楼上下来。
周晟安看到眼前的一幕：“怎么了？”
周雪念看到他，立刻松开我，委屈地扑进他怀里，“爸，我好难受。”
我捂着流血的肩膀，看着被她拽下来的头发，眼睛发红，忍着泪。
“送她去医院。”
周雪念却突然耍起了脾气，指着我大声哭喊。
“我不去，爸爸每天都要上班。就你，一天到晚在外面玩，从来不管我！现在我生病了你也不管我！你是不是我妈！”
我真对他们累了。
我头皮在还作痛，捂着火辣辣的肩膀，转身回房间。
我转身的瞬间，她的哭喊声突然弱下去。
我脚步顿住，从小养到大，养了这么多年，就算是一条狗，也养出感情。
我闭上眼，深吸一口气，拿过车钥匙，抱着周雪念去医院。
一路上，周雪念都在哼哼唧唧。
车开到一半，她的声音却突然停了。
我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，她坐直身体，脸色红润，哪里心脏病发作的样子。
她对上我的视线，露出诡异的笑。
突然，她摇下车窗，对着外面大喊：“我错了！我再也不敢了！求求你不要把我卖掉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