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件事之后，办公室的气氛变得很微妙。
晨会结束后，蒋璐璐就迫不及待地凑到陈婉晶身边：“婉晶，中午我们去吃那家新开的日料吧？听说特别难预约，我托关系才订到位子。”
她故意用整个办公室都能听到的音量补充道，“就我们几个要好的姐妹一起，人多反而没意思。”
陈婉晶会意地瞥了我一眼，转头看向赵心怡，“心怡也一起来吧？”
我面无表情地打印文件，假装没听见她们刻意的排挤。这种小把戏，从初中毕业后我就再没放在眼里。
打印机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。走近一看，纸盒被人为调成了A3格式，卡纸指示灯不断闪烁。身后传来几声刻意压低的窃笑。
“语山，你上周的会议记录还没发给我呢。”赵心怡走到我身旁，脸上挂着假惺惺的笑容，“你是不是忘了。”
我直接调出邮件发送记录：“当天下午就发给你了，邮件是已读状态。”
她的表情僵了僵：“可能是我的邮箱出问题了……”
陈婉晶立刻说：“人家心怡邮箱出问题了，你就再发一遍能怎么样呢？再说，这件事你难道没有错吗？你怎么不再发完之后告诉心怡一声，好让心怡及时检查收没收到呢？”
我冷笑两声：“上周的会议记录，这周才意识到没收到，究竟是谁在消极怠工呢？”
陈婉晶气得说不出来话，赵心怡讪讪地离开了。
下午的部门会议上，王经理宣布新项目分组时，我的名字被刻意略过。
“语山最近手头工作比较多，”他状似体贴地说，“这次就先不参与了。”
蒋璐璐立刻接话：“是啊，我们这个项目需要高度团队协作，某些人还是适合单打独斗呢。”会议室里响起一阵心照不宣的笑声。
我看着这个需要用霸凌一个人来维持的“集体”，在心里做出评价——乌合之众。
能不和这群人一起做项目，我求之不得。
我再也不用花半天时间帮蒋璐璐修改漏洞百出的报表，也不用替陈婉晶收拾她拖延症留下的烂摊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