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莫梨早已端着参汤坐在那里。她一步步朝我走近:“驸马,你去哪了,
本公主已等候你多时。”她满脸笑容舀起参汤放在我唇边:“快喝,
喝完本公主还有件喜事要与你说。”看着眼前掺了断根丸的参汤,第一次觉得这颜色刺眼。
难怪三月前她与萧子翰一同出入客栈被我遇见。她只与我说是巧合,随后红唇辗转一夜贪欢,
吞下我所有疑惑。那一夜她殷勤主动只怕是已经怀上萧子翰的孩子,来找我过明路。
多么可笑,我竟以为她是心悦于我。2参汤还剩过半,她眼中闪过一丝不忍。
宋莫梨放下汤勺。她拿起我的手放在宽大衣罩下的小腹上:“驸马,我有了身孕。
”宋莫梨的小腹柔嫩光滑,可那里孕育着的却并非我的骨血。“驸马不高兴吗?
或许这一胎是你心心念念的女儿。”我立刻抽回手,指尖深深刺进掌心。是啊,
我一直就想拥有一个貌似宋莫梨的女儿。掌心还存着她小腹上跳动的余温。
若那个孩子是我的该有多好。我可以原谅她更换考卷,也可以原谅她心里存着萧子翰。
可她欺骗了我,连我悉心教导疼宠了三年的儿子都并非我亲骨肉。我心中一痛。
失去力气瘫倒在地。宋莫梨吓了一跳,赶紧蹲下身:“驸马是不是腿疾又犯了?
我立刻去喊太医来。”她恼恨嘀咕:“都是那该死的胡锦,成亲就成亲,非要将你拖行游街,
害你至今落下隐疾。”那年她说要去相国寺闭关祈福,一去便是十个月。回来后,
她将一团肉乎乎的儿子塞到我怀中。当时我欣喜若狂,抱着儿子爱不释手。如今想来,
儿子身形比一般新生儿大了些,我却未发觉。咬牙撑起身子,执笔画上旁人看不懂的字符,
再写下一行字:“只愿求得一封和离书。”我将信纸绑上信鸽,放飞。望着信鸽向皇宫飞去,
回身将参汤一饮而尽。既已断根,顺道也断了情罢。宋莫梨刚好带太医进门。
这次来的并不是平日里那位太医。她看向见底的参汤面露诧异,却很快换上担忧之色。
太医查看一番,若有所思:“驸马这腿疾应是被极寒之物冻伤,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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