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只得十九岁,却已经眼神凉薄、神情似刀。看清她是沈丹清后,
顾重渊依旧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。周身反而愈发散发出无声的威压。像是在说,
是她自己找死。“唔……唔唔……”沈丹清被他掐得面色涨红、喘不上气。
她咬着牙、憋着气,从深蓝色的斗篷之下拿出一包东西想递给他。
沈丹清艰难地唤他一声“兄长”。
她说:“兄长……我只是来给你送些东西……我……我没有恶意……”顾重渊凝着眸,
无情而冷漠地拍开她瘦如枯枝的手臂。包袱跌在地上,露出里面的一包玫瑰酥饼,
和一盒跌打伤药。他常受人欺负,食不果腹;遭人毒打,浑身是伤。
这两样东西正是他需要的。但——“……”顾重渊沉着脸,松开掐住她脖子的手,
只冷冷吐出一个字。“滚。”便关上房门。沈丹清捂着脖子,连连咳嗽。
顾重渊虽还有七年才会成为一品首辅,可他的阴鸷狠戾、喜怒无常已能窥得一二。
这样心思深重、阴冷孤僻之人,想得到他的信任,机会只有一次。所以。沈丹清拢了斗篷,
在墙根寻了地方坐下,把被顾重渊打掉的玫瑰酥饼和跌打伤药重新包好,
端端正正放在台阶之上。屋里。顾重渊透过晦暗的纱窗,看到她的举动,
深冷的眼底划过几分嘲讽。京城三月的夜里,寒气透骨。她装模作样能到几时?然而。
沈丹清在屋外坐了一夜,直到天色转亮才走。“……”待她走后,顾重渊推开门,
深黑眼瞳深深锁在鹅黄锦帕包着的玫瑰酥饼和跌打伤药之上。良久说出一句“多事”,
就将东西碾碎,踢到草丛里。-沈丹清回去之后就病了。高热不退、呓语昏迷。
梧桐苑请大夫来看了,说沈丹清病得厉害,必须好好吃药、多多休息,
切记不可再受大的刺激。采菱和陈妈妈一一记下,正要去慈心堂向老太太回禀,
再去厨房给沈丹清煎药,永平侯府的大公子,沈长平就满脸怒火地闯了进来。“沈丹清人呢!
让她给我出来!!”当初,父亲、母亲把她接回家里,就是要用她的血给珠珠儿治病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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