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彻底沉了下去。她只能挣扎着下床,自己去洗手间,
用冰冷的自来水一遍遍冲洗着烫伤的部位,看着镜子里自己苍白而麻木的脸,
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。出院那天,她独自办理手续。然而,刚走出医院大门,
一个状若疯癫的男人突然冲了出来。“你们这些有钱人!都不得好死!”寒光一闪!
“噗——噗——噗——”利刃入肉的声音接连响起!陆思鸢甚至没反应过来,
腹部、胸口便传来一阵阵剧痛!她低头,看到鲜血迅速染红了病号服。她腿一软,向后倒去。
模糊的视线里,看见那六个熟悉的身影正从医院里冲出来。他们跑得那样急,
连平日里最注重仪态的傅瑾深都扯松了领带,顾司寒的脸色是从未有过的惨白。“思鸢!
”有人接住了她下坠的身体。是陆廷渊。他把她紧紧抱在怀里,手臂都在发抖。
可就在她意识即将涣散的边缘,却清晰地听见他贴在她耳畔,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,
冰冷地吐出几个字:“谁让你害晚颜烫伤……这是你该受的教训。”轰——那一刻,
她只觉如遭雷击。教训?!原来这要命的六刀,这撕心裂肺的痛,
仅仅是因为他们心尖上的那个人,手背上溅到了几滴热水。陆思鸢想笑,
喉咙里却涌上一股腥甜,她猛地咳出一大口血,溅在他昂贵的西装前襟上。
在彻底失去意识前,一些久远的画面不受控制地闪回。是顾司寒把她扛在肩头,
看新年夜空中绚烂的烟花;是陆廷渊笨拙地拿着梳子,
试图给她扎一个不那么歪扭的小辫子;是傅瑾深守在她发烧的床前,
用冰毛巾一遍遍敷她的额头……那时候,他们的疼爱是真的。可自从十岁那年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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